鸭梨和老怪物是一对

爱爬墙的杂食笔主,近期萌“火影”,之前写过的文都分在合集里了。完结封面的可放心食用哦。

《失忆蝴蝶》【靖蔺 琰蔺】短篇完结

有这么一个说法,蝴蝶的记忆很短,而且每当它离开一朵花的时候,就会失去一次记忆。当然,这些都是基于如果蝴蝶有记忆的情况下。
失忆蝴蝶,取这个名字,80%是因为陈奕迅的那首失忆蝴蝶。但是内容的话,歌曲和小说,两者就不大一样了。
这篇文一共6000字右,讲的大概就是蔺晨生病,然后住在靖王府的事。结局,可能会有点突兀吧。好了,希望阅读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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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走两步就是大梁的国界了,一辆四轮马车挤压着铺满石子还有灰尘的泥路。天气并不凉快,地上的灰尘跟着行动的车轮一个劲的腾起。咔吱咔吱,伴随着摇晃前进的车马,列战英憋不住咳了声,同时向一旁的萧景琰看去。只见大梁国界上,萧景琰背部挺立,仍站得笔直。
列战英瘪瘪嘴,抱怨道:“这蔺大阁主怎么还没到!”
萧景琰回望了列战英一眼,他想起了那封信,小殊写给他的信。信上说,蔺晨生了病,需要在靖王府住上一阵子,希望景琰多多照顾。萧景琰不明白小殊为什么会把蔺晨送到靖王府,但他还是相信他自有他这样做的理由。
“再等等吧。难不成你还急着回去陪谁?”
听到这话,列战英的脸刷的一红,赶紧反驳道:“当然没有!”
萧景琰也只是逗逗他,免得他一心嫌闷。看到列战英刷红的脸,萧景琰莞尔一笑,转过头继续眺望远处。
由那辆马车扬起的灰尘已经渐渐消散,起伏不平的山丘明灭闪现出一人一马来。马背上的人着着一件蓝衫,隐约里衣的颜色要比外袍浅一些。他骑在马上,一身衣袍都跟着风的起伏呜呜抖动。
离近了些,萧景琰才最终得以肯定,那就是小殊信中所说生病的蔺晨。他曾经因小殊的缘故见过他几次,虽说也只是几面之缘,萧景琰对他也还是认得。只是,他的样子,似乎并非所谓生病之像,甚至比寻常人还要康健得多。列战英似也瞧出了狐疑,小声的在萧景琰耳边念道:“这蔺阁主不是有病吗?”
萧景琰没有回答,就只是盯着距离他们愈来愈近的蔺晨。马儿嘶鸣渐停,蔺晨一跃下马,他把落到胸前的垂发甩到身后,接着理了理不太平整的衣袍。他朝走向他的萧景琰和列战英扫了一眼,接着垂下眼睫抚摸起马儿的鬃毛来。马儿在他手里显得十分乖顺,它伸出舌头想去舔蔺晨的脸颊,“哈哈,回去吧。”他笑道,在马儿的背部拍了拍,马儿呼哧了声,紧接着就嘀嗒着铁蹄离开了。
“它认得路?”
蔺晨扭过头,萧景琰就站在他身后,他瞅了他眼,又瞅了眼返程的黑子,道:“比你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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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办完公事回来的时候,清平正缠着蔺晨打赌,蔺晨没理她,转了个身又继续看书,他的整个半身都贴在地板上。萧景琰经过书房径直回到屋里。阿灵跟了进来,帮他宽衣。
“清平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郡主午时就来了,她好像很喜欢蔺公子呢。”说到这儿,阿灵扭头笑了笑。
“清平就爱闹腾。蔺晨,”萧景琰想了想,“他只是表面上爱闹。”
“阿灵也这样觉得。”
萧景琰笑了笑,等到阿灵帮他弄好最后一条腰带后,萧景琰理了理长袖向书房走去。清平仍不休的和蔺晨闹着,也不知为何,他站在门边,也没进去。
“你是不是怕没我聪明?”女孩四手撑在地上凑近蔺晨娇声道。少女年轻的声线,让她的声音很是好听。不似妩媚,不似温柔,倒似风中的小铃。
见蔺晨仍不理她,女孩嘟了嘴,接着,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。“不如这样,我们赌酒怎么样?”
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酒一字还是别的什么,蔺晨抬起头,开始认真的盯望女孩。“这倒是有趣。”他说,撑着手坐起来,“怎么赌?”
“我说过,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表姐说的那样聪明。”女孩说,“所以,我们来互相提问,没答出来的那个,就罚喝酒。怎样?”
“还得加一条,”
“什么?”清平问。
“你输了,就得喝十杯酒;我输了,就喝五杯。”
清平皱了皱眉,眼前这人明摆着就是故意欺负她。“十杯就十杯。”她赌气道。
“我先问。”她说。“不用轻功、不能砍断竹竿,怎么才能取到两米多竹竿上的东西?”
不能用轻功、不能砍断竹竿,萧景琰心里嘀咕着,飘忽朝蔺晨望去,只见蔺晨已经开始给自己倒酒了,他似乎连多思考的意思也没有。“五杯。”他笑道。一气将五杯清酒喝尽。虽然有些纳闷,但清平还是因为赢了蔺晨一局感到高兴。“现在到你问我了。”她欢快的说。
蔺晨用袖子抹掉嘴边的酒渍,道:“人有两只脚,青蛙有四只脚,那什么东西,有五只脚?”
“五只脚?”这次,倒是换她为难了。女孩皱了眉头,开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。最终,她还是气馁的坐了下来。“我输了。”她说,“快告诉我答案。”
“认赌服输。”
“喝就喝。”
蔺晨笑看着女孩喝掉一杯又一杯,他笑着向门外望去,此时萧景琰已经走了进来,蔺晨捏着杯子朝萧景琰处举了举。清平已经有些醉了,她喝得有些快,她是不常喝酒的。该死的蔺晨。她想。
她的头晕晕的,整张脸也红了起来。她把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,然后指着两个摇摇晃晃的蔺晨问道,“什么……什么东西是五条腿的?”两个蔺晨都不告诉她答案,她有些生气了。“快告诉我呀。”
“阿灵,”萧景琰唤了声,阿灵就走进屋来,“叫李叔把清平送回去吧。时候也不早了。”
“嗯。”阿灵点点头,扶着清平离开了。蔺晨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接着又给萧景琰斟了杯。
“喝一杯吗?”没等萧景琰的回答,蔺晨就已经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。他的嘴上还留有一些残渍。
萧景琰低下头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的身体可以喝酒吗?”
蔺晨静静的看了萧景琰几秒,有些讶异,有些疑惑。“这并不是什么好预兆。”他对自己说。而萧景琰并未听清,单单疑惑的看他。
“我是说并没什么影响。看来长苏没告诉你,我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不会死,但是很特别。“  ”这也算是,我离开琅琊阁的原因。”他添了句。
蔺晨又给自己斟了杯,很奇怪,他突然很想喝酒,就这样一杯一杯的……喝下去……
萧景琰吻了他的唇。他喝了很多的酒,可是萧景琰却滴酒未沾。萧景琰重新坐回原来的地方,他的身子不再前倾,他在等着蔺晨的反应。蔺晨喝过不少的酒,可是他从来不曾醉过,他尝试将自己放置于晕眩的状态,可是似乎片刻前未能成功。刚才,萧景琰吻了他。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嘴巴,那里柔软且泛着一丝甜蜜。他直起身,径直向萧景琰搂去,他抓住萧景琰的双肩,顺势把他按倒在地上,他把自己的唇重新覆在他的唇上。得到了蔺晨的回应,萧景琰更大胆了些。他把蔺晨翻在身下。他的唇、他的眼、他的发、他的一切的一切,现在都是他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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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没要了他,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记,那些红红的小小的,像草莓一样的东西。
蔺晨洗了一个澡,衣服也重新换了掉,太阳高高的升在天上,并且还要继续向上升。这又或说明,萧景琰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。
蔺晨活动活动了下身子,萧景琰说得对,他的确比以前瘦了许多。几朵山茶在艳阳下开着,她们整朵整朵,从秋季绽放到春季,然后在一天,突然大朵大朵的死掉。蔺晨撸起宽袖,他打算给它们做一个小小的护理。他把花群四周的青草小心的清理掉,然后找来一个破瓷片帮她们松了送土。一只蝴蝶忽的飞了下来,蔺晨先是看着,后来他伸出一根指,那根手指上还留有泥土的芳香。那只蝴蝶就停在那只修长的指上。它用触须亲吻他的指,然后又轻飘飘的跑开了。
“好漂亮的一只蝴蝶。”清平说。
“我眼前不就是一只。”蔺晨调笑到。
清平脸微微一红,她有些不敢看他,但片刻,她又恢复了昨日的样子,她想起昨日的那场酒赌来。“你还没告诉我,答案到底是什么?”
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蔺晨问她。他站起身,凑近了她,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。
这次她才不上他的当。“你答应过的。”她说。
蔺晨离得她又近些了,这让女孩的心咚咚快了起来,他的头偏了偏,正好停在她的耳畔,他就在那,轻声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难道你没有想过,这道题或许根本没有答案。”蔺晨笑了起来。他拍拍手向屋里走去,女孩的脸刷的变得绯红,她要打死这骗子。
她紧跟着蔺晨走到房门,她的右手还伸在半空中,蔺晨就已经撑着门框佝了下去。
“你没事吧?”她狐疑道,蔺晨并没回她,她有点担心起来。
“你,你不要吓我。”她佝下腰,他的脸苍白得可怕。
他看见一条闪电,就在他的脑海里,它像风一样,从他的大脑间掠了过去,它带走了蔺晨的东西。蔺晨想说点什么,可是他忘了,他忘记自己想要说点什么了,他忘了……他已经忘了……
他渐渐清醒过来,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她关心着自己。
“没事了。”他对她说。
她渐渐放下心,因为她看见他已经不那么虚弱,可是她仍心有余悸,她吓得快要哭了出来,她刚才是想哭的,可是她没有,此时她真的哭了。“我以为你要死了。”她哭着说,并朝他的胸口推了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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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回来的时候,蔺晨已经完全没有了虚弱样。他甚至飞到房顶上,捉到了那只不听话的黑猫。
“叫你不听话。”他捏了捏黑猫粉红色的鼻子,惹得猫咪连打了两个喷嚏。蔺晨睁开眼,他好像对自己一时忘了把黑猫提远一些或者捏猫咪的鼻子感到后悔。
“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他把它带回地面上。
就在他抬头的那刻,他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萧景琰,他像是刚入朝回来,因为他的朝服还未脱,蔺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,那面入口处站了多久,这让蔺晨有些不自在。他冲萧景琰笑笑,接着把黑猫抱在怀里转身进了屋。他似完全把萧景琰当成与他自己相干不深的人了,他难道忘了昨晚的事了吗?萧景琰不禁一愣,他的笑意开始隐退,迈出的步子也停在原处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能够说服自己推开蔺晨的房门。那只黑猫已经被关在了笼子里。小炉子上的水已经开了,蔺晨用帕子包裹着,揭开烫人的瓷盖,他向煮沸的水里加了什么东西,萧景琰已经有些无心去猜了。
“我可以做点什么?”
蔺晨看了他一眼,摇摇头。他示意萧景琰可以随便坐在哪里。但他自己必须忙完手里所有的事。萧景琰重新扫视了一遍桌面,那里有不少已经切好了的棕色药梗,还有一两包无法识别的白色物体。
“你不舒服?”萧景琰不禁皱起眉来,这些东西无疑都在告诉他,蔺晨的病出现了问题。
“我必须试着配一些新的药方,原来的药已经不管用了。”蔺晨站了起来,又在黑猫的笼边蹲下,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子。
他剪掉了黑猫的两只尖爪壳。
它起初是不听话的,后来也就乖乖的了,蔺晨摸摸它的脑袋,给了它一条小鱼。
他回到桌案旁,小炉子上的水还开着,这回他把需要的所有的药材都倒了进去。他再次扣上瓷盖,他们两人就必须这样等着了。
小屋里顿时只有碳炉和黑猫的声响。
萧景琰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权利关心蔺晨了,他仅知道,就在自己知道蔺晨身体出了状况的时候,他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。
“如果你后悔了,我会尊重你的选择。但我仍会把你视作我最爱的人。”
小炉子上的热锅腾着热气。隔着那层薄膜,蔺晨看到了萧景琰的认真。
虽然自从那一道闪电掠过他的脑海后他就知道,自己忘记了什么,可是他并不知道,究竟他曾经拥有过怎样的记忆,他又忘去。曾经,他忘掉了梅长苏的名字,他的名字就这样从他的脑海里永久除去了。那时长苏看着他的眼神,同萧景琰此时看着他的眼神,是一样的。
“我说过,它很特别。”
萧景琰没明白,或者还没完全明白。
“我在遗忘我拥有的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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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从泥土里升起,太阳不再明亮,月亮不再清冷,萤火虫失掉了发光的尾巴。
“如果你要忘记,那就忘记好了,我会帮你从新找回来。”
“那不仅是经历,还有可能是你的姓名、你的样子、你的喜欢、我对你的喜欢,所以的一切都可能忘掉。啊~”蔺晨发出一声呻吟。
“那就忘掉好了,全部忘掉。“他啃噬他,”我会让你重新知道我的名字,我会让你再次看到我,即便你那时讨厌、憎恨我也好,我会重新让你爱上我,重新呼喊着我的名字。”
“萧景琰。”他呼喊着。
“萧景琰。”他呼喊着。
他把他整个人都缠绕在怀里,他们两人都已经身无一物了,他撕咬着他的唇、他的脖颈,几乎要把他吞到腹里。他俩已经融为一体了。“萧景琰。”蔺晨再次叫道,他的声音轻悄悄的,他已没了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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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春天还是秋天,也不知道是午前还是午后。花都开了,这应该是花开的日子。
萧景琰起初是笑着,可片刻又不笑了,他没找到蔺晨。
那里净是白色或紫色的小花,花朵很小,有点像白色的满天星。花上结着小穗,引来大片蝴蝶,它们飞散了,各自紧握着花朵。
蔺晨突然从花丛中站起身,几根干草还粘在他身上,他甩甩头发,冲萧景琰灿烂一笑。
他在那啊。萧景琰想。
因为蔺晨的缘故,那儿引起了一小片骚动,蝴蝶离开了花朵,一些原本的成群结伴的蝶开始分离,它们发了疯的向四周兀自飞去,离开,离开。蔺晨看见周遭的蝴蝶都飞走了,他恍惑起来。
“蔺晨。”萧景琰唤他。
他看向萧景琰,目光更加恍惑。
“你是谁?”他说。
萧景琰的心脏被人紧紧扼住。
他醒了过来,梦里的场景开始消散,仅蔺晨最后说的几个字还在他的脑中缭绕。他侧过头,蔺晨已经不见了。
他猛的坐起。
嘎——,门被打开,蔺晨进了屋,右手还托着一个食盘,“怎么,醒了。”他关上门,把食盘搁在桌上。
萧景琰先呆愣了片刻,然后把蔺晨从后背紧紧环住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,萧景琰的气息吐呐在他耳畔。
萧景琰没有说话,只是把面颊在蔺晨的脖颈里埋得更深了。
白鸽从窗外飞进来,落在干净的地板上,细长的脚指,几个小步就踱到两人面前。
“我不在,琅琊阁的鸽子都没了规矩。”
哈哈,萧景琰笑起来,他松开蔺晨的腰,去看地板上的鸽子,“它指不定是跟谁学的。”他把鸽子腿上的小囊取下来,坐在桌几前捋了开。蔺晨也跟着坐下来,他捞起烧开的小壶,把热水倒进瓷杯里。
“长苏都说什么了?”
“他问你身体怎么样了,还有,有没有闯祸。”
“净是这些,你们一两个月,一个星期一次的,就说些这个,没劲。”  
“他有没有说自己怎么样了,还有老爷子。诶,我琅琊阁的那一田玉兰,他没给我养死吧。”
“既然担心,怎么不自己写信问问。别打算我会告诉你。”萧景琰走到屋子的另一头,把信笺收进木盒子。
“无聊。”蔺晨道。
放好信笺,萧景琰又重新坐下,他端起瓷杯正要喝,蔺晨又道了句,“烫——”萧景琰也就没把杯子往嘴里送。
蔺晨又想起两个月前来,那时他还没离开琅琊阁,他和梅长苏就坐在桌几的两面,他笑着问梅长苏:“我是不是该出去走走。”那时他已经忘掉了梅长苏的名字,并且永远回忆不起,梅长苏告诉他,他叫梅长苏,也是林殊。蔺晨才知道,原来这个他知心知底的朋友是叫梅长苏,或者林殊。
他说他要出去走走,已经想好了。梅长苏知道自己拦不了他,就像当初蔺晨拦不了他一样,他建议他去靖王府,梅长苏说,你只能去靖王府,否则琅琊阁没有人会放心。蔺晨也就去了靖王府,他以为这样他们就不会被遗忘了,没有遗忘的本身,就没有遗忘,而他就是遗忘的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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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饭,萧景琰必须处理一些军务,而蔺晨就在一边看书,看得腻了,就难免的想要出去走走,这几天萧景琰看得他紧得很,生怕他离开半步。蔺晨说要出去,萧景琰想了想,就搁下折子要和他一起去。
蔺晨白了萧景琰一眼,把打算起身的萧景琰重新按了回去。
“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吧。”他说,顺手捞起地上的折扇。
萧景琰还说着什么,蔺晨却没有注意,但他大概也猜得着,他一边走一边把手里的荷包朝身后晃悠,萧景琰一摸腰带,才发现自己的荷包已经不见了。
“等着我给你带核桃酥回来。”
天气很好,一点也没有大雨将至的样子。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,这一次的书信要比寻常要早了些。萧景琰放下笔,去取鸽子腿上的信笺。这是一张刚拆开就再次被装进鸽子腿里的信纸。
“冰灵芝已找到,正火速送至大梁——甄平。”
“冰灵芝,找到了?”萧景琰有些不敢相信。小殊曾经说过,冰灵芝生在苦寒之地,百年一株,极其难寻。即使派人在那守上百年,也未必能等到。萧景琰一直和林殊通信,就是想了解治疗蔺晨的药草的消息。可现在,它竟就这样出现在林殊送来的信笺里。蔺晨,萧景琰慌乱的想起蔺晨。天还未黑,晴璧万里的天空却响起闷雷。顷刻间,大雨随之而至。
信纸滑落到地板上。雨至一夜,没人找到蔺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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